从江家老宅出来,卜茕挤着地铁晃晃悠悠地赶回家,稍微整理了一下又出门去了医院。她晚上要加班。
之前做手术的孩子度过危险期已经醒了,整个人苍白地躺在床上,巴掌都不到的小脸,氧气面罩在他脸上跟巨大的口罩似的,将他整个五官几乎都盖住了。
卜茕轻手轻脚地进入病房,小声询问家属他的情况,小孩睁开眼,眼神从迷茫到恢复清醒,眨眨眼,定定地看着卜茕,他唇瓣翕动,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卜茕却大概明白他在说什么——他在喊自己:“姐姐。”
卜茕抿着唇,勾起一个温和安慰的笑,小声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术后疼痛肯定都是存在的,对于一个年纪尚小的孩子来说,绝对是个难熬的阶段。
卜茕还记得自己刚出车祸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擦伤和挫伤,腿还断了,疼了一周,经常半夜疼醒,得吃止痛药才行。江秀敏怕止痛药对小孩不好,又怕卜茕痛得不行,矛盾得眼眶都红了。
幸好当时的医生发话说:“偶尔吃一颗止痛药不打紧,只是怕吃了止痛药对她也没用。”
不管有没有用,安慰剂效应总存在吧。
那男孩比卜茕坚强多了,弯了眼角,说不出话来,但是眼神和表情在告诉卜茕,他感觉很好。
卜茕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怕自己担心,她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慰了几句,换药,叮嘱家属注意事项。做完这一切,她冲男孩笑了笑,正要出门。
男孩突然低声,哑着嗓子喊她:“姐姐……”
卜茕回头看他:“嗯?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当医生啊?”男孩声音有气无力,还没恢复,却认真问道。
卜茕愣了愣,抿着唇笑了笑,轻声答道:“因为,为了可以帮助像你一样的孩子呀。能看到许许多多跟你一样的孩子冲我微笑。”
男孩眨眨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卜茕摆摆手,对家属说道:“那……有任何事及时告诉我。我值夜班。”
徐佳不加班,倒是给卜茕发了一堆自己吃火锅的场景,调侃她:“祝你生日快乐,我先吃了!”卜茕翻了个白眼,到休息室靠在椅子上小憩。
过去六年她生日一直都没有怎么庆祝,今天却是着实最悲惨的一年。
好不容易回了浮城,回到了江家,她不仅没有过一个像样的生日,大晚上还得值班。看上去,有一点苦楚又悲惨。
如果可以,卜茕真相捂着脸“嘤嘤嘤”哭一下。可是她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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