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只耳环拿给牛队看,他说:牛队,这耳环是我妈送给我姐的,我能拿走吗?牛队拿过耳环看看,反问:这东西很值钱吧?另一位民警说:权虎夫妇的这些财产怎么处理,还要等法院判决下来以后再定。你今天先拿些急需穿用的东西,像首饰这类价值比较高的东西,暂时不要拿走。

保良把自己耳朵上的耳环摘了下来,他说你们看,这耳环是我妈跟我爸结婚时戴的,后来我妈把一只给了我姐,一只给了我,让我们不论走到哪里,一看见它就能想起家来。你们让我把这个带走吧,我要把它交给我姐。

牛队点了头,说:我看,让他带走吧,父母传下来的东西,是个念物。牛队是冲另一位民警说这番话的,那民警只好说:那好吧,回头我做个登记。保良嘴慢,一时不知怎样致谢,但他脸上的笑容,表达了由衷的感激。

保良在屋里找到一只帆布提包,把拿好的衣物全部装在包里。而那只耳环则藏进了贴身的衬衣,他能感觉出白金镶钻沉甸甸的重量,让他胸口上的跳动更加结实有力。

从涪水回到省城之后,雷雷与保良的关系,才真正好了起来。雷雷还像以前一样听话,与保良之间的沟通,则较前亲密了许多。他开始真正依赖保良了,不仅在生活方面,而且,最让保良欣慰的是,雷雷显然在精神上,认同了保良就是他的家长,是他的亲人,是父母的化身。

他甚至对保良本人产生了兴趣,总是问起保良的过去,问起保良和他的爸爸妈妈以前的事情。于是保良就从鉴宁的老家讲起,讲到他家的小院,后面的山丘,山丘上的废窑,废窑俯瞰下的鉴河之水……鉴河流到鉴宁时,河面突然变得宽阔起来。鉴宁的鉴河,河底是沙,因此水清鱼少,和涪水、和玉泉、和沽塘、和泽州,和那些地方的浑浊河水,是不一样的。家乡在保良的嘴里,总是那么美丽,那么温情。保良对家乡的描绘显然感动了雷雷,让他眼神中甚至凝结了一汪眼泪,也许他想到那个地方就是他爸爸妈妈的家,他爸爸妈妈从小就在那里长大。保良和雷雷一起趴在床上,趴在被窝里,他在雷雷的写字本上画了他家那个小院的平面图,他告诉雷雷,舅舅就住在这间屋里,妈妈就住在那间屋里,外公和外婆就住在这间屋里。妈妈晚上总爱到舅舅屋里来找舅舅,和舅舅一起坐在床上聊天。雷雷问:那我爸爸呢,我爸爸住在哪里?保良说:你爸爸呀,你爸爸不住在这里,你爸爸住在另外的地方,那时候你爸爸和你妈妈还没结婚呢。保良的讲述尽量回避权虎,也尽量回避开雷雷的外公。

可雷雷依然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河流如血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笔趣阁只为原作者海岩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海岩并收藏河流如血最新章节妈妈死了是搬回家来还是留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