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来回到零七连的当天,就看见武器库所在的那个土山上,竟停着一辆黑马拉着的篷篷车。篷是白篷。他一惊。他想起张满全的计划。他急忙问哨兵,谁准许那辆车爬到武器库顶上去的。深藏在土山大漫坡腹内的武器库很有几个通风口,都在那土山顶上。人可以从通风口悬人库内。所以,土山顶一直被列为绝密级警卫区域。哨兵却告诉他,这辆白篷车已经在土山顶上等了他三大了。她们是经宋团长的批准,来找你肖副连长的。不一会儿,车里下来四个白大褂,捧着医用的白搪瓷盘和全套的取血样器械,来找肖大来。这三天里,她们已经取了零七连全体官兵的血样。只缺副连长一人的了。问清了她们是苏丛手下的护士,肖大来对她们说:“我的血样取过了。回头问你们的苏大夫吧。”四个女人很不满意地灰白着脸,同时后退一步。动作整齐划一,非常标准。好像不仅受过长期严格训练,而且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暗地里给她们下着口令。她们都长得高大、干瘦,有一张颧骨高耸的马脸,白大褂里都没穿长裤。四个人穿了四双解放跑鞋。这使大来感到滑稽。她们继续后退,步调完全一致,上身挺得笔直,眼睛严厉地注视着大来。退到第七步,她们又一起向后转,这才各使各的小碎步,快速向白篷车跑去,仿佛大来在背后拼命追赶她们似的。大褂高高扬起,显露出她们灰白的大腿。大来回到自己屋里不久,哨兵来报告说,又来了个女大夫。大来预感到这回是苏丛。他忙跳起来去开门。果不其然,是苏丛,只是瘦了一些。苏丛第一次取了大来的血样后,初步的化验,怎么也得不出准确的常规数据。她怀疑化验仪器失常,试剂变异。她惊诧极了。她立即带着大来的血样赶到省城,找医学院的教授或副教授。她自己在他们专用的化验室门外焦急地等待结果。“你拿来的是动物血,跟我们开什么玩笑?”教授或副教授和苏丛说话时,竭力不瞟苏丛那过于秀挺的胸部,只去注视那尊立在苏丛背后、他们已熟悉透顶的人体经络穴位塑像。他们的白大褂上净是黄褐色的药水斑渍。脚上的拖鞋过于肥大,袜子皱缩到脚踝下,裤管又短了一截,露出干巴发黑的腿杆儿。苏丛坚定地强调,这血样是她亲手取自一个年轻军人的静脉。“不可能……”教授或副教授游移着把视线落到苏丛激动困惑的脸上。‘有人跟你开了玩笑,换走了你的血样?““不可能。从取到它的那一刻到现在,它从来没离开过我的视界。”“那也不一定。比如,你那位可爱的丈夫……”“我现在没丈夫!”“那么……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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