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读镇血案发生的当天,省联防总部怕走漏消息,急调两个加强营,封锁了木读镇,并且吊销了省内各家民办报纸记者的出城采访的许可证,控制住电话局、电报局,只许这些摇笔杆子的师爷们,仿效热锅上的蚂蚁,集合在新闻署大衙的门外操场上,空喊口号,乱作猜疑。各家报纸连连开“天窗”,以示抗议。第二天,他们饬令朱贵铃,“即刻启程,回老满堡议事”。命令是由总部的一位卫士长亲自送达的。在朱贵铃阅看饬令时,这位瘦小精悍的卫士长和随侍的八位彪形卫士,一律地都打开了驳壳枪的木盒盖,早已张开了保险机机头,把手按在了枪柄上,眈眈而视,惟恐朱贵铃会一时发狠,做出什么抗命的动作。朱贵铃自然是不会做这种动作的。他们不了解他。他不是那种人。从小没受过那种教育。祖宗也没给他留下那份儿种气。他把掩埋尸体等一应善后事宜,托付给了肖天放,便默默地跟着总部的卫队,回到了老满堡。联队部大院已经被省总部的人接管了。联队部所有的军官士兵,都已被软禁审查。他们中间,只有三个人领到了新的出入证,仍可自由出入大门。这三个人中,一个是军官灶的采买,一个是门诊部的药剂师,第三个家伙原先在地图室当文书。是一个老斜着眼看女人的手淫痞子。一年四季扬着张薄饼似虚弱的脸,很少见他说个啥。只要一开口,准是在挖苦调侃女人。那种刻毒和贪婪的劲头,使得那些历来都不把女人当回事的老兵,也都觉得恶心。这是个在联队部男人女人都不把他当人看的东西,只因为会唱几句秦腔,偏偏在远近几个秦腔剧社里还有那么几位藕断丝连的老相好。而总部的卫士长偏偏也是个秦腔迷,还最爱唱黑头的女角和唱丫环旦的男角,这真是没说的了。总部的人当然先要朱贵铃交还那一纸开枪令。尔后再来查劾他和白氏家族的干系,弄清他“秘密”处决参谋长的真相。最后跟他算总账。朱贵针不交“开枪令”。他说他已经销毁了。他知道这一纸开枪令的重要。日后,只有它才能向世人昭示本读镇血案的缘起,澄清他自己手上的那一份血迹。总部的人不相信他的“销毁”说,立即电告总部,由总部明示,把朱贵铃单独软禁在小跨院的单间里,并从其他联队调来十二位参谋长,专查这份“开枪令”。十二位参谋长,每人每天找他谈一次话。车轱辘转。同样的话他得说十二遍,把眼睛都说绿了,他们还是不信。到最后,朱贵铃一听到自己的声音就要吐。他只好请求住卫生队。当时还没免他的职,更没定他的性,还不能不让他住院,只好把他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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