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虚灵
池羽跪在地上，心中纠结成一团，难以抉择。神马走到池羽身后，用头蹭着池羽的背，就像知心朋友在安慰一样。
类似这种的矛盾以前就出现过，池羽又想起了可馨在他怀中的最后几分钟。
凛冽的风卷着血腥味在空中肆意乱窜，割伤了池羽的心。横七竖八的刀剑矢刃死死地插在死去的池家将众将士身上，就像奉了命令一样，不肯罢休。
“呃……啊！“池羽双手抱着头，痛苦地哀嚎着，失去亲人的痛苦再一次如被暴风雨席卷的海浪一般澎湃地向池羽袭来。
丧魂谷之音又在池羽的耳畔响起，层层跌宕。
两万多年前的兄弟手足、生死好友、知心朋友现在为何会变成这样？蒙毅大将军是不会错的，但皇甫一族如此憎恨蒙毅大将军，以致牵连到了双方的后人。
命运为什么会如此喜欢开玩笑？难道玩弄别人的命运是如此地令他开心？
池羽苟延残喘的心脏在受到这次的轰击后更加脆弱，神经已经疲弱，原本死去的肉体已经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了。
神马一直在池羽身后用头蹭着他那残破的铠甲；雪狼走向蒙熙，想看看蒙熙究竟怎么了。
化为全狼形的雪狼用舌头舔着蒙熙的脸，蒙熙依旧没有醒。
雪狼开始紧张了，跑到池羽身后冲他喊叫。池羽依旧沉浸在痛苦大大海之中，思想已难以从泥沼里抽出。
雪狼见喊不醒池羽，想冲上去咬他，神马上前阻止。
两只灵兽针锋相对，雪狼吹起嘴皮露出森森尖牙。神马挥动着马蹄，在地上刨着其黑色的泥土，准备冲锋。
战斗的味道弥漫在空中。
雪狼再次朝着池羽大声呼喊，声音里的哀求神马完全明白，但神马也唤不醒池羽，它也不知该怎么办。
神马的责任就是与保护池羽并与他并肩作战。
雪狼无计可施，只得仰天大啸，悠长而充满愤怒地悲怨之音绵长而婉转，嘹亮而久久回旋在空中。
池羽遗失在了迷茫的边缘，矛盾的双手伸向他，将他拉入了进退两难的维谷。如果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从困境中走出，那将永远陷在里面无法自拔。
往事一件件在脑海中无情地播放，刺痛着一根根软弱的神经。
池羽一直在茫茫无垠的池家军全军覆没的战场和与当年皇甫家的少将军皇甫阳真挚的交往场景里交叉徘徊。
先祖们的遗训是要誓死保护蒙氏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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