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9 除恶务尽，草不留根

「菲比，当你肚子痛时，你会怎麽做？」芬妮西知道自己妹妹很聪明，许多事情不需要直接告诉她答案。

「治疗，并寻找发病原因。」菲比不加思索的回答，她比较好奇的是姐姐想引导出什麽样的答案。姐姐向来不问蠢问题，但这个问题真的很蠢。

「若找不到呢？」芬妮西续问。

「对所有可能的原因产生怀疑，消灭……消灭所有可能存在的原因。」菲比懂了。若是黎太兰城爆发大规模的疫病，向来对黎太兰城发展方向不满的至高神教廷必然大加挞伐。

他们可能宣布黎太兰是受到恶魔惩罚的城市，更甚者，他们会扫除黎太兰城所有不合理，不善良的存在。这其中包含了她们两人。

当万事太平时，人们很容易接受妓女在自己身边活跃着，但是一旦大难临头，他们必然是万夫所指，百口莫辩，只要一人踩上一脚，芬妮西就算再强大，也抵受不住。更何况，像黎太兰这种规模的大城市，一直都是教廷想染指之地，只是爱尔都华公爵的抵制，才使得黎太兰城的教会组织一直很弱小，远远比不上其他地方。

在黎太兰城，甚至有很多人因为找不到教堂，所以没有受洗。这里的宗教氛围极弱，学术氛围极高，使人们的心中常常忘记天上的存在，甚至有一名学者，喊出「人定胜天」的话语，至今仍逍遥法外。

「对，就是如此，其实现在黎太兰城的处境也很危险，国王年老体弱，下面的继位者已经蠢蠢欲动，爱尔都华公爵也不能置身事外，连带着黎太兰城也被众人盯住。这城市的税收太多了，甚至比国王领地的税收还多。」芬妮西利用了爱尔都华公爵，但是同时她对爱尔都华也提供了许多帮助，原本身为纨裤子弟的爱尔都华公爵，之所以能将黎太兰城经营成如此蓬勃稳定，除了运气之外就是有芬妮西这个闲内助。所以当初爱尔都华公爵才坚持送芬妮西这栋有如宫殿的建筑。这令公爵夫人嫉恨不已，三不五十就来找芬妮西的麻烦。

只是芬妮西又怎麽是她能欺负得起的。各方面都比不上。只可惜公爵夫人本人并没有如此的自觉。

「这些斐迪南王国的贵族和学者不是向来很宝贝自己的身体，去哪里弄来的病原？」菲比不解，再次细细的看向波尔，很快地她就忘记疫病这回事，他真的好帅，少女芳心蠢动，不知道才华如何。

「看来他还没什麽自觉，今天我们又得大损失了，到底怎麽样才能阻止疫病的散播呢！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得从他身上要点赔偿……菲比？菲比？你怎麽了？」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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