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仿佛已看到李春强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并且在欧庆春的耳边嘀嘀咕咕,他欲辩无辞,无地自容!他想不如索性就把昨天的情况与庆春如实道来,他甚至可以向他们表个态,为了这个案子的需要他愿意再去吸毒,愿意再去忍受一次戒毒的痛苦。但这个做法可能会引出的后果又让他出了一身冷汗:就算欧庆春同意了理解了甚至支持鼓励他这样做,她内心里还会保留他在她生活中的位置吗?谁都知道毒这玩意儿一旦复吸了就更难戒!他实在不想再冒险去触动那个好不容易才渐渐弥合的伤口。

下午欧庆春竟意外地呼了他。他回了电话,庆春问他和欧阳兰兰又联系了吗,他含糊地说见了一面,但没谈正事。庆春竟也没有再问这件正事,她岔开话题,说:“你知道吗,我昨天夜里做了一个噩梦。”

肖童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昨晚的梦了,他问:“什么噩梦?”

“我梦见你又吸那东西了。”

肖童心里形容不清是什么感觉,他问:“那你怎么样了?”

庆春说:“我大哭了一场,对你特失望,后来哭醒了。”

肖童说:“你呼我就为告诉我这个?”

庆春说:“不是,有个朋友送了我两张今天晚上的芭蕾舞票,你有兴趣吗?”

他兴奋起来,一夜的烦恼暂时置诸脑后,说:“当然!”

晚上他们一起在国际剧院看了中央芭蕾舞团演出的《天鹅湖》,座位虽然差了点,但在这种亲密的氛围下,谁又在乎座位的远近呢。他想起小时候曾经和父母一起看过一次《天鹅湖》,母亲告诉他,白天鹅是好的,黑天鹅是坏的。现在看来,由柴可夫斯基作曲的这一不朽名作其实不过是一部儿童文学,它所表现的简单的善恶观念对他来说,几乎导致了多年以后情感方式的定型。虽然成长后的社会经验告诉他这个世界上的芸芸众生大都是不好不坏的中间人物,好人也有恶念,坏人也有善心。但他对自己身边种种人、种种事的态度,却总习惯于非白即黑,爱憎分明。他也知道这一直是自己的幼稚之处。

散了场,他们肩并肩地,从华丽的剧场走到灯火阑珊的街上,似乎谁也没有急着去找车站。肖童从小看过很多次芭蕾舞,有中国的也有外国的,对舞者的水平已经很有眼光。他很内行地评论起今晚谁的功夫不错,谁的“偏腿转”已经超过三十圈了。庆春一声不响地听着,突然插话说:那个王子长得特像你。说得肖童心花怒放。他回敬道:那只白天鹅特像你。庆春哈哈大笑,她笑着说你真聪明,也知道恭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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